重庆:确认过眼神,我爱上了对的城
一
从三峡库区到重庆主城18年了,我从来没有这么集中、系统、用情地进入过渝中区。惟有这个盛夏酷暑,在最重庆的超40℃高温的灼烤下,我应邀以《夜问》自媒体人身份,与全国另外20+大V一起参加今日头条“‘城就·中国行’了不起的城市·重庆渝中”活动,连续三天的行走、探访、寻觅和穿越,我的神经被拨动,心被感染。无数个时刻的惊讶、感动、兴奋和颤栗,让我觉得自己慢慢被俘虏了,来自广东的张艺老师那句“我不想走了,怎么办”的低声问询,有如雷鸣般的震撼在我心头发生:她来两天就因母城渝中而爱上了重庆,却不得不离开;而我就生活在重庆,为什么不珍惜?
二
也许正是看到别人对“别人的城市”的爱,我醒了,并立即感觉到:确认过眼神,我来到且爱上了对的城。
常听说“因为一个人爱上一座城”或“因为一座城爱上一个人”的故事,那么,我对母城渝中迟来的初恋是如何发生的?
也许来自我在重庆主城生活18年来对渝中认知的漫长累积,在这一刻、在某种外力的作用下,产生了从量变到质变的升华?也许来自此次参加“了不起的城市·重庆渝中”活动不断变换的美妙空间的叠加,在历史、人文与现实的时空交响和变奏中,我接收到了底蕴深厚却又生机勃发的魅力释放?也许来自最现实、最直接的美食、美景、美女对味蕾的拨弄,对目光的撩拨,对身心的愉悦,及其三位一体、水乳交融的感染的力量?
说不清的感觉,简化为三个字、一句话,那就是:你真好!
三
此刻,我似乎明白了,对母城渝中的爱真的来源于人,只不过不是一个人,而是由一个个鲜活的个体组成的人群。因为所有的文明和美都由他们创造,所有的苦难和危机都有他们扛着,重庆才一路坎坷、也一路高歌走到了今天。
重庆是一座炸不死的城市,只因重庆站着一群不屈的灵魂。
73年前的8月15日,日本无条件投降了,重庆人却在五天前就得到了消息。1945年8月10日,重庆中央广播电台18时最先广播了日本投降的消息,并于19时、20时、22时数次重播。重庆数十万市民连夜拥上街头,爆竹声震耳欲聋,鼓乐声不绝于耳,彻夜狂欢阻断了交通。
那是何等欣喜的时刻!日本人曾扬言“要把重庆从地图上抹去”,历时5年半进行了218次战略轰炸,但他们炸倒的只是建筑,却挺立了重庆雄起的性格和强悍的精神。在湖广会馆一个题为“重庆生活”的摄影展里,著名战地摄影师哈里森·福尔曼捕捉到的那组面对轰炸笑对生死的重庆女孩群像深深打动了我,那一双双微笑的眼睛令人震撼。大勇,成为重庆母城最宝贵的基因。
四
重庆人其实几乎都不是重庆人,但后来都成了重庆人,或者只学习、工作、生活过一段时间,都很愿意称自己是重庆人。为什么?
重庆是一座因“湖广填四川”而获得新生的移民之城,所有外来人都可以在重庆感受到不排外的亲和力。
众所周知,明朝张献忠屠川惨绝人寰,攻入重庆后大肆杀戮以致十室九空,“通远门外大白天也有老虎上街拖人”,一幅“万户萧疏鬼唱歌”的凄惨图,“七星岗闹鬼”的传说流传至今。面对战乱导致的人烟稀少,浩浩荡荡、长达百年的“湖广填四川”谱写了壮丽的移民史诗,重庆也以大山大水接纳和滋养了离乡背井、历经艰险的移民。从那时起,基于包容和开放的大爱,便深埋于重庆的血脉。
行文至此,我仿佛明白了渝中可以称之为母城的最简单也最本质的原因其实只有一个字:大。
母者,大也。大勇、大爱、大美、大气、大变……
五
重庆母城,日本狂言要从地图上“抹掉”却昂立不倒,百年“湖广填四川”移民和谐共生而包容,洪崖洞酷似“千与千寻”、两江汇流媲美维多利亚港、李子坝轻轨穿楼如梦境而魔幻,美食美景美女美在码头文化表面下潜伏着的底蕴、大吼大叫大笑里隐藏着的情怀、血性爷们儿深埋着的水利万物而不争的隐忍、高低错落爬坡上坎锻造的如山刚直的大气、接轨前沿像雾像雨又像风一切皆有可能的时尚,但始终保持着可以一醉方休吐真言、真纯爽直敢爱恨的火辣辣的心!
读到这里如果你感到作者有点错乱,那就对了。因为所有情歌情话都是精神迷离恍惚时情到深处难自已时似醉非醉渴望长醉不醒时说出来的最本心的胡言乱语。但此刻我有一点是清醒的:确认过眼神,我爱上了对的城——重庆母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