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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庆政协报春秋 卢作孚的生态建设理想 周煌与《琉球国志略》 渝北有个“小朝天门” 光影流年:巫山老城一瞥 美刺之间凸显民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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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秋
03
周煌与《琉球国志略》
□ 本报记者 陈钰铃

在涪陵区大顺乡,有一座格外显眼的巨型石牌坊。牌坊顶部为三重檐,檐下匾额十分花巧,方寸空间里独角獬豸、神兽、云龙、五龙捧圣、二龙戏珠、双凤朝阳等图案,繁复有序、栩栩如生。除了华丽,其上雕刻的“诰授”“光禄大夫”“太子太傅”“文恭周公”等字样也让人惊讶不已。据涪陵区博物馆工作人员介绍,这就是乾隆时期曾官至兵部尚书的周煌的墓地所在之处,不止这座牌坊,就连身后的整座大山都是其墓地范围。

周煌,字景垣,别号海山,出生于今重庆涪陵。据《涪陵周氏家谱》记载,周煌是北宋哲学家周敦颐第十九世孙。也许是天赋异禀,周煌的为官之路十分顺畅。23岁中进士,选翰林院庶吉士,散馆授编修;26岁充《八旗通谱》馆纂修官;28岁充山东乡试副考官;43岁以副使身份出使琉球;归国后,升侍讲学士、内阁学士;60岁时以钦差大臣身份回蜀中会审冤案;72岁时以兵部尚书加太子少傅的身份退休。

在周煌人生的道路中,出使琉球既是他官运节节高升、迈入权力中心的转折点,也为后世解决钓鱼岛纠纷留下了珍贵的文史资料。

乾隆十六年,琉球王国国王尚敬去世,世子尚穆“以嫡继统”上表请封。自明朝朱元璋称帝以来,琉球便为藩属国,国王的册封要由宗主国下诏应允,新王只能以“世子”身份,上表奏请中国遣使臣赴琉“谕祭先王,册封新主”,而后方能正式称王。于是,乾隆皇帝命侍讲全魁任正使、编修周煌为副使前往琉球册封世子尚穆。

周煌一行人于乾隆二十一年六月初二起航,经过“七昼八夜”的海上颠簸,抵达琉球的那霸西海岸。使团官员绘制的《封舟到灌图》描绘了当时的盛状:码头附近数百艘船及小艇汇聚,一大群穿戴齐整的官员排列于岸边的“迎恩亭”;告祭祖庙、接受国中各岛臣民的朝贺后,世子尚穆按照惯例乘坐官轿,先到“长虹堤”进入“孔庙南小驻别馆易衣、减舆夫之半”,再迎接册封使者。

到达琉球后,因受季风影响,周煌一行人短时间内无法返回京城,在异乡度过了春节。正月初七这天,周煌作了一首《人日即事》:“暖云如絮雨如尘,不见长安却见春。十二月中都作客,八千里外未归人。”表达出对家乡的无限思念。虽然思乡心切,但周煌时刻谨记出使前乾隆皇帝对他的嘱咐:对琉球国各方面的情况据实以录,避免润饰。为此,在琉球的7个多月里,周煌详细地记录了一路至琉球的所见所闻,编写出《琉球国志略》。“其卷首于凡例、书目、图绘外,首列御书、诏敕、谕祭文;次则星野、国统、封贡、舆地、山川、府署、祠庙、胜迹、爵秩、赋役、典礼、兵刑、人物、物产、艺文、志余,为目十有六,而各目中有须条析者,列小目附之,分为十六卷”,展现了乾隆时期琉球国各方面的社会生活以及与明清王朝的交往史。其中,附在卷首的《使琉针路图》不仅为后来的出使者提供了航海线路,也成为证明钓鱼岛自古以来属于中国的珍贵文献资料。

据《使琉针路图》记载,当时琉球人认为过了钓鱼岛列屿,穿过黑潮沟,到了姑米山后才算回到自己的国家。周煌通过实地考查,把钓鱼岛列屿与琉球诸岛的分界线描述得非常清楚,即以黑潮沟为分界线,西面的钓鱼岛是台湾所辖的附属岛屿,东面的姑米山才属古琉球国所辖。所以无论日本与琉球后来关系如何,钓鱼岛都与它们无关。因此周煌所作的《琉球国志略》及《使琉针路图》作为钓鱼岛列屿自古以来属于中国的有力证据之一屡次被引用,也成为全球东亚史专家研究东亚历史、交流往来的重要参考资料。

录入:徐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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