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静遇到了一件烦心事,她与相恋多年的男友李海洲闹起了矛盾。
林静和海洲是同一个城市的。林静人如其名,生得文静秀气,海洲相貌堂堂,两人情投意合互生爱慕,在大学期间确定了恋爱关系。毕业后,林静去了一家报社当记者,海洲考上一所职校当了语文老师。转眼间,两人就奔三了,却因忙于各自的事业,婚事给耽搁了下来。双方父母着急,盼着两人早日成家,便三天两头催着他们赶紧领证结婚。半年前,在双方父母的安排下,林静和海洲终于结束爱情马拉松长跑,开始装修布置婚房、订酒店,准备在国庆节举行婚礼。
眼看婚期越来越近,可林静却一点也高兴不起来。她发觉海洲近段时间变了,自己每天去新房查看装修进度、买材料,累得够呛,海洲却不见人影,陪她的时间越来越少,也不像从前那样关心体贴自己了,有时一天连一个电话都没有。这让林静心烦意乱,感觉心里堵得慌,她甚至怀疑自己嫁错了人,也没心情准备婚嫁的事宜了。
“你最近都干嘛去了?这婚到底还结不结?”林静深感委屈,质问海洲。
“你别生气,最近工作实在太忙,我帮扶的王大妈家里出了点事。”海洲解释道。
“真有那么忙吗?我看纯属就是借口,这婚还是别结了。”林静很气恼,泪水在眼眶里打转。
“别说傻话,等忙过这段就好了,你相信我。”林静压根儿听不进,一连几天都没搭理他。
周末,林静让海洲一起去看家具,谁知海洲又推脱说:“真不巧,我今天要去王大妈家。”
“今天是周末,你又去干啥?家具就不用看了啊?”林静没好气地问。“我不放心,去看看。”海洲说。
“我跟你一起去。”“你去干嘛?乡下路不好走。”海洲阻止道。
“你别管,我就要去。”林静气哼哼地说。她心里实在窝火,今天一定要去看看,弄清海洲到底在搞啥名堂。
王大妈住在离城十多公里远的凉风垭村,她快七十岁了,老伴儿去世多年,儿子在从建筑工地回家的路上被大货车撞倒身亡。后来,儿媳妇丢下十岁大的女儿改嫁他乡,与家里断了联系。王大妈身体不好,患有风湿、高血压等疾病,平时只能种点小菜养十来只鸡,贫病交加,祖孙俩相依为命,艰难度日。村委会经过评定,将她家列为了建档贫困户,由海洲负责帮扶。
海洲拗不过林静,只好开车与她一同来到凉风垭村。下了车,他们上了一条狭窄的田坎路,两边都是水田。林静从小生活在城市,很少走这样的乡间土路,她穿着细高跟鞋,小心翼翼跟在海洲身后。走过田坎路,又翻过一小土坡,是一片茂密的竹林,海洲指着前面一户人家说:“到了,那就是王大妈家。”
林静抬眼看,几间低矮、破旧的砖瓦房,一群鸡在竹林边埋头找食。海洲牵着林静走进院坝,王大妈正蹲在地上清洗刚挖的花生。
“大妈在忙啊?您的脚好点了吗?”海洲上前问。
“哎呀,是李干部来啦!差不多好了,这是你女朋友吧?快坐,快坐!”王大妈连忙起身去屋里端出板凳。
“大妈,您别客气,多注意身体。她叫林静。”
“大妈!”林静招呼道。“乡下路不好走,你受累了。”王大妈说。
“奶奶,我回来了。李叔叔好!阿姨好!”王大妈的孙女晓丽背着一小捆柴火从外面回来,脸蛋红扑扑的。
“晓丽真乖,累了吧?上次给你布置的作文完成了吗?”海洲问。“李叔叔,我不累。你看,老师还表扬我写得好呢。”晓丽跑进屋拿出作文本。
“可不能骄傲,要继续努力哟。来,我帮你听写。”海洲笑着说。晓丽开心地点点头:“嗯,我一定努力学习。”
“李干部真是个大好人呐!自从他帮扶我们家后,可做了不少的事啊,时常送米、送油来,又请人把家里漏雨的房子修补好了,还帮我卖鸡蛋。前几天,我的关节炎不是犯了吗,脚痛得厉害,走路都费力,多亏了李干部把我送到医院,跑上跑下帮忙找医生、拿药,下了班还来帮晓丽补习,真是太感谢他了。闺女,你算是找对人啰。”王大妈拉着林静的手,不住地夸海洲的好。
林静恍然,原来是自己错怪了海洲。自己没有看错,他没有变,还是从前那个善良、质朴的海洲。
“大妈,我来帮您吧。”林静挽起衣袖,帮着王大妈清洗起来。灿烂的阳光照在院坝,海洲望向林静,林静抬头,两人相视而笑。
国庆,在两人的婚礼上,来了两个特殊嘉宾——王大妈和孙女晓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