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进蓝天白云下的万州区恒合土家族乡,大家便把“高原之乡”“康养恒合”“土家原乡”这些词语给了它,这里是天上的街市,云上的恒合。
恒合从哪里开篇?恒合,原曾家、枫木、凤仪、恒合四个乡合并在一起的土家族乡,大家把乡政府选在老鸭塘。老鸭塘在地图上的名字叫隐鹿湖,在当地人看来,老鸭就是白鹭、天鹅,这些湖上翻飞的候鸟就像那些认识回家路的老鸭。
“送郎啊送到豇豆林,手摸豇豆诉苦情,要像豇豆成双对……送郎送到海椒林,手摸海椒诉苦情,要像海椒红到老……”苍凉的《送郎调》穿过逶迤起伏的山坡,穿过沟沟峁峁的黄土。因为大山,恒合与周边的白土、走马、龙驹一起,是三峡有名的连片山区。曾经,“睡的苞谷壳,住的茅草窝,走的泥巴路,吃的三大坨”喊出乡村的酸楚和无奈,而这顺口溜的出处就在恒合。当一方水土养不活一方人的时候,背井离乡是所能想到的最好出路。曾经,恒合人一旦走出大山,就再也不想回头。
不久前,我走进恒合,枫木寨门口,歌声响起来,美酒端上来,摆手舞跳起来,这还是当年那个老少边穷“集散地”的恒合吗?恒合人把我带到鹿鸣垭上,从高处俯瞰恒合,处处古老山寨,处处桃源山村。隐鹿湖、栖凤湖、龙泽湖如三面巨大的镜子,青山倒映,彩林投影,村舍田园星罗棋布。土家吊脚楼前一挂挂金黄的玉米,这是乡村最饱满最盛装的季节。
石坪村有雄奇豪迈的石桶寨,一块状若石桶的巨石矗立山头,从侧面看像慈祥的老人,他在看什么?这里有耸立千年的文星塔,气势恢宏,让人惊异。村主任无法告诉我们更多关于文星塔的故事,但讲起石坪村巨变的事情,如同拂面的清风和稻香。
石坪村人丁兴旺,当年却有三分之二的人外出打工;石坪村有着恒合最美的梯田,当年却是一坡荒草。好山好水好田,等到重庆市教委乡村振兴帮扶集团入驻恒合,开始了产业、文化、人才等系列乡村振兴帮扶。专家们和村民围坐文星塔下,让悠久的石桶寨装什么,让古老的土地长什么,成为滔滔不绝的话题。种李子?种黄桃?恒合晚熟李子和黄桃基地种了好几个村。种中药材?这是村民将信将疑的全新庄稼。
轰鸣的施工机械开进村里,石坪土地开始了全新改版。有了工资,有了土地入股的股份,外出打工的石坪人陆续被“喊”回村里,开始在土地上书写新的篇章。古老的土地上很快种下金荞麦、柴胡、茯苓等中药材,清风徐来是舒心药香,收获的是纷至沓来的药商和订购合同,这是大家从没见过的“庄稼”收成。上千亩中药材每年带来了70多万元纯利润,石坪人第一次尝到了谷仓之外的丰收。
长年在外的石坪人回到石桶寨下,把自家老旧房屋重新打造成土家风情民宿,“清砖黑瓦马头墙,雕梁画栋花格窗”,开起石桶寨农庄。有高高的石桶寨和古老的文星塔做“酒旗”,农庄一亮相迅速走红,春踏青,夏纳凉,秋观叶,冬赏雪,祖祖辈辈与泥土打交道的石坪人成为了笑迎八方客人的农庄老板。
枫木村有1000亩枫香古树群,百年以上的古树上千棵,最长的树龄上千年。这里有发源于鹿鸣垭上美丽的枫木河。站在海拔1380米的山色半岭上,600多米落差的谷底田园风光尽收眼底。枫木村支书告诉我们,恒合森林覆盖率达到70%以上,一方山水处处林,三步两步有大树。枫木村成为今天的森林之乡,是最近10年的事。早些年,为了温饱,草场改为耕地,带给乡亲们的却不是期望的丰收。如今,乡亲们开始关心那些山林,那些枫香树,那些草场,那些野花。激发三峡恒合旅游度假区建设灵感的正是这方古老的村落,它们给了恒合做大乡村旅游大文章最美最富集的素材。三峡交旅集团等著名企业流转村民田地、山林,建设枫香道房车露营基地,建设枫香记民宿酒店和枫叶帐篷酒店,开启诗意旅居方式。乡亲们在家门口的酒店当服务员,在自家山林养牛羊,在自家土地种植无公害蔬菜,在度假区给远近的游客燃起篝火,表演摆手舞、哭嫁歌、送郎调……
家在景区中,这是恒合人做梦也没有想到的幸福!鸿凤村黄桃熟了,他们举办“恒合黄桃节”进行摘桃子比赛;箱子村刚酿出的蓝莓酒等着远方客人品尝;玉都村乡村菜园等着你去认领一块自定义种植的菜地……恒合一个个美丽的村庄在等着我们。
“谁在云端深情呼唤?彩云悠悠拨动着心弦。石桶寨煮茶品味甘甜,文星塔吟诗流传千年。云上恒合,土家原乡。花草含笑,四季乐园。人间仙境流连忘返,与君同醉绿水青山……”恒合人谱写的歌曲悠悠传来。
这是新的恒合,这是恒合新的开篇!
石桶寨土家摆手舞(资料图)
恒合土家族乡高标准农田(资料图)
(恒合土家族乡政府供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