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见白鹭飞
□ 作者 赵自力
又是一年农耕忙,我们照例回到昔日平静的小村。因为农事,小村变得繁忙热闹起来。
还未走近水田,就看见一大群白鹭,立在田里啄食虫子。父亲正在耙田,犁耙水响,所到之处白鹭飞起,又很快落下,继续在刚耙的水田里寻找食物。这着实让我们惊喜,好久没看到那么多白鹭了,还是近距离。“西塞山前白鹭飞,桃花流水鳜鱼肥。青箬笠,绿蓑衣,斜风细雨不须归。”我不禁吟诵起《渔歌子》来。
白鹭时而飞翔,时而停歇,在水田里上下翻飞,给农村特有的田园风光增加了许多诗情画意。广袤的田野,放眼望去,有秧苗的地方就有白鹭的身影。正如《出郊》一诗写道:“高田如楼梯,平田如棋局。白鹭忽飞来,点破秧针绿。”记得郭沫若有篇散文这样写到:“白鹭是一首精巧的诗,色素的配合、身段的大小都很合适。水田的大小好像有心人为白鹭有心设计的镜匣。”那些白鹭,时而昂头鸣叫,时而低头戏水,悠然自得。
小时候,老家的白鹭特别多。它们白天在田野里觅食,晚上落在村前的一片树林里。那时树林茂密,一条小河蜿蜒流过,是白鹭栖息繁殖的好地方。后来老家搞起碎石加工场,树林逐渐消失,白鹭也慢慢少了,直到一只也没有。没想到,多年后可以重新看到这些可爱的白鹭。“碎石场早就关停了,村里正在进行美丽乡村建设,到处植树种草恢复绿色生态。”父亲说,“白鹭对环境很挑剔,哪儿的环境好就迁徙到哪里,这说明啊,我们老家变美了。”
望着翩飞的白鹭,再望着田野里忙碌的人们,我想,这是老家最美的风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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