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池湖,那一低头的娇羞
□ 作者 徐庶
橘 园
在富顺,一朵开在红橘上的园,被一场性格急躁的雨识破天机。
我把夜色上锁,把屋顶漏下的雨上锁,把一群吸血的蚊子上锁,把门窗上锁,把透风的风声上锁……
还把自己,也里三层外三层上了锁。
我的惊慌,和一只闯进两层别墅的老鼠的惊慌一样大。
天池湖
那一低头,满池的蛙都闭嘴了。
我才明白,富顺不是花海。天池湖只开一朵,名叫娇羞的花。
富顺西湖
消费一湖荷叶,我突然明白:只有浪费才是正事。
想把湖水提拔到天上去,看看荷的痴心,睡着的时间是安稳的。
我在碎石垒成的湖边散步,一只麻雀在荷叶捂住的水面散步。
碎石是时间浇铸的,越用越少;荷叶是钉在空间的一枚枚图钉,模样仿佛虚构。
我和麻雀,像隔世的两个故人,彼此方向平行,牵挂,却经不起一点惊吓。
麻雀废掉翅膀、天空,和飞翔,而心比天高的我们,一旦拔掉一只脚又如何?
我们这样走成一幅水墨画。
有风闯进来,仿佛谁都是必要的,又仿佛谁都是多余的那一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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