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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庆政协报春秋 “三巴重镇”石刻重见天日 陈然在新庙 闲话“荔枝贡” 石柱土司舍人马汤轶事 古人抗旱用“代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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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秋
03
陈然在新庙
□ 作者 胡雁冰

1947年,中共重庆市委主办了机关报——《挺进报》。

陈然是唯一一个自始至终参加办报的人。

他1923年12月生于河北,1949年10月英勇就义于重庆大坪。在他不到26岁的短暂而光辉的人生经历中,除了读书、参加剧团演出、抢救难童、进行工人运动、到乡下摆摊、管理工厂、办报宣传、因叛徒出卖被捕,还有一段不为人知的经历。

1944年春,陈然从重庆朝天门码头登上去涪陵的船。沿江而下,顺风顺水,很快就到了涪陵前一个渡口:石沱。

陈然走出码头,向涪陵县新庙乡走去。当他经过石沱乡中心小学时,看到招聘音乐老师的启示,前去应聘,遂被录取。

因为有叛徒活动,陈然避至附近的新庙乡,当了一年老师,教音乐、体育等。

他多才多艺,爱体育、会唱歌,还会编歌作曲,写得一手好字,深受师生欢迎。

此时,他是一个暂时失掉组织关系的中共党员,但他并没有忘记自己的身份,坚持开展了三项对敌斗争,在当地影响很大。

创作奋进歌曲

新庙于清道光八年开始建场,历史古迹比较多,有玉皇观、木鱼山、川东古刹佛教名胜普陀寺、双龙桥、弋阳桥、广济桥等等。

站在道光年间建的弋阳桥边,看瀑布飞流直下,站在柑子山上,听普陀寺的钟声,俯看新庙的十里八乡,陈然连夜写下了歌词《弋阳桥瀑布怒吼》——

弋阳桥瀑布怒吼,

普陀寺钟声悠悠。

新庙镇头柑子山麓,

培养着我们一群小歌手。

我们快乐自由,

我们刻苦奋斗。

多难的祖国要我们来挽救,

要我们来磋商、牺牲、战斗!

向前冲!

我们是中华的新儿童,

我们要做未来的主人翁。

后来陈然自己谱曲,并将这首歌教给学生。

今天,新妙中心校(新庙后来改名)的墙报栏上红红的四个大字“我是主人”,就源于这首歌;校歌也是这首旋律,只略改了几个字。对陈然事迹比较了解的88岁老先生刘泽川,指着校门口墙上那首校歌回忆:

陈然教书期间,还发挥自己在“抗战剧团”操练的本领,巧妙地组织全校十多个班的学生,分班轮流到普陀寺、弋阳桥、行寺庙、柑子山等地,开展春游活动,讲革命故事、教唱自编的《布谷鸟歌》等革命歌曲。

“我们是中华的新儿童,我们要做未来的主人翁,多难的祖国要我们来牺牲、来战斗、来挽救。”歌词的意义渐渐深入学生们的心灵。

除了搞好教学,陈然还利用赶场天和夜校,向新庙民众教唱《义勇军进行曲》《大刀进行曲》《黄河怨》《难女曲》《热血歌》《流亡三部曲》《八百壮士歌》《牺牲已到最后关头》等抗战歌曲,排演话剧,开展多种形式的宣传活动。

智斗校长镇长

当时的学校校长朱永海是国民党员、涪陵县参议员。他不仅反对教职员的进步思想,还经常散布反对共产党的言论,而且在任校长期间,不务正业、打牌玩乐,激起学生家长和正义老师的不满。

这年夏天,陈然收集朱永海恶劣行径相关证据,组织学生在校园内外和新庙场通街墙壁贴满“打倒朱永海”的标语,并有意写成打倒“猪泳海”。晚上光线差,不好张贴,他的学生彭荣想了个办法,提着灯笼在前面走,假装要去某个地方,拿标语的人则远远在后边跟着,抓紧时间偷偷张贴。

朱永海的种种丑行暴露,狼狈不堪,只好辞去校长职务。学校斗争取得第一回合的胜利。

学生后来给陈然讲了晚上贴标语想出的办法,给了他一个启示。

没过几天,新庙李镇长认为新庙中心校有共产党员,就在召开的保(国民政府时期基层行政组织)国民代表大会上,公开提出要整顿学校,清除异党分子。得知消息后,学校的共产党员和进步人士立即推荐陈然牵头,发动全校师生罢课三天,争取大家的合法权益。许多家长也气愤地带着儿女去找李镇长评理。在自知理亏无话可答的情况下,李镇长不得不低下头来,亲自到学校向师生、家长道歉,表示今后不再偏听谣言,希望师生们复课。进步力量又一次取得胜利。

因前两次斗争的胜利,陈然在学校的威信大增。他思考,还要再开展一些活动,引导和发动更多人起来斗争。于是一个新的计划产生了。

组织“提灯会”

10月10日,是民国时期的“国庆节”。陈然和其他积极分子一起,提前二十多天准备,自制灯笼,在上面写满进步标语。

这天晚上,在陈然的带领下,每人提一盏灯,数百名师生从新庙主街西端游行到东端,边游行、边唱歌、边跳舞、边呼口号“打倒帝国主义、国共合作抗日”等。当地乡民见此情形,也打着火把纷纷加入,游行队伍迅速扩大到一千多人。

这次“提灯会”在周边地区引起了很大的震动,也引起了反动势力的不满。不久,学校组织老师进行篮球友谊赛,有人便借拼抢之机,故意将陈然腿部踢伤。在现场观战的学生十分气愤,彭荣、朱华等立即将他扶去找医生治疗。

今年90岁的彭荣,回忆起过去的岁月,依然激动万分,他情不自禁地唱起了那首歌:……我们是中华的新儿童,我们要做未来的主人翁……

录入:徐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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