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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庆政协报春秋 “三巴重镇”石刻重见天日 陈然在新庙 闲话“荔枝贡” 石柱土司舍人马汤轶事 古人抗旱用“代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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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秋
03
石柱土司舍人马汤轶事
□ 作者 谭岷江

马汤,字遇乐,明朝末期土司舍人。据清代《石柱厅志》记载,他从小苦读经书,为人宅心仁厚、德行高尚、严于律己、处事公正,获得石柱土司境内不少人的敬重。特别是在著名的女将军秦良玉担任石柱宣抚使期间,辖区内民间发生的绝大多数疑难事件,都交由他来审断,无论输家赢家,大家都觉得公正合理。

县志上记载的两件逸闻轶事具有很强的代表性,足以看出当年马汤的高风亮节。

劝盗为善

有一年石柱遭遇旱灾,庄稼收成极差。为了自己和家人活命,一些良民铤而走险当上蒙面强盗,以抢粮谋生。某天下午,马汤听说当晚有盗匪要来马家粮仓偷盗谷米,只微微一笑,也不报官。到了黄昏时分,他便叫手下仆人在粮仓内点亮大灯,将粮仓照得亮堂堂,然后让所有仆人离开,自己搬来一张椅子,悄悄地坐在其中一个仓位后面。凌晨二更时分,果然有几名强盗撬开大门,走进粮仓。马汤便从仓位后面走了出来,强盗们看到声望极高的马汤十分惊骇,便想马上逃走。马汤赶紧大声说:“你们不要怕,我绝不抓你们。”随后,他叫来家人准备了一顿酒饭,让强盗们先喝酒吃饭,填饱肚子。

强盗们喝了酒吃了饭,抹了抹嘴准备离开。马汤却拿起他们携带的准备用来偷盗的包裹,依次全部装满谷米,递给他们,安慰说:“你们不是惯盗,今天晚上有此梁上君子的行为,只是迫于饥寒罢了。不过,君子不盗不劫。你们遇到饥荒了,完全可以告诉我,不应该去偷盗以触犯律法,这可是污辱父母清白的事,今后你们一定要注意。”强盗们十分感激,拿起包裹又准备离开。此时已是将近四更时分,马汤竟然殷勤地挽留他们再坐一会儿:“各位先不要慌,等到五更后天大亮了,你们再回去吧。如果你们现在回去,恐怕会被别人抓住,认为你们是真的强盗。天亮后,就没人管你们了,你们就说是在我家借的。”听到这席话,强盗们马上感动得跪在地上,想到自己生活的辛酸和马汤的大度宽容,不由得大哭起来,纷纷表态一定改邪归正。

悯物为善

马汤有一次外出野游,黄昏时分,走到一处山林之间,突然飞来一只受伤的野鸡,扑闪在他肩膀边不停哀鸣,远处七八个捕猎者正一路高呼拼命追来。马汤看到后,便用宽大的衣袖招引野鸡,让野鸡进入衣袖避难。不一会儿,这些捕猎者很快来到,拦住马汤询问野鸡去向,马汤便指向其他地方:“好像往那边去了。”等到捕猎者走后,马汤取出野鸡放生,但野鸡始终盘旋在他身边,并一直跟着他回到家中。无论马汤怎么驱逐,这只野鸡始终不肯离开。最后,这只野鸡竟然变成了家禽,不仅成为马汤饲养的宠物之一,还成为他的忠实“保镖”,一时传为佳话。

土司舍人,是石柱县宋元明清土司时期的一种特殊称呼,有的指职位,即土司衙门高级管理干部;有的只是一种地位象征,是人们对土司家族宗室子弟的敬称。通过马汤曾参与土司衙门断案一事来看,马汤不仅属于马氏土司宗室子弟,也是土司衙门的高级管理干部之一。

录入:徐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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