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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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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秋
03

废名奇人奇事

□ 作者 沈治鹏

废名原名冯文炳,湖北黄梅人,是20世纪中国文学史上最有影响力的文学家之一,也是读者最少、最寂寞的作家。他师从周作人,在文学史上被视为京派文学的鼻祖。废名早期的乡土写实小说,在当时文坛很有影响力,沈从文、何其芳也受其一定影响。

废名自小生活在家乡的小桥流水、沙滩枫柳之间,整日沉浸于四祖寺、五祖寺禅院圣地,人也被熏染得有了空灵感,作品中飘逸着空灵与禅味。在北京大学读书期间,胡适正在研究佛学,便不时找他询问他家乡的佛事。废名在自豪的同时,也增加了对佛学的兴趣。大学毕业后,几经周折,在胡适为他作了一个任职资格证明和周作人的帮助下,废名才在北大任中文系老师。

登台第一节课,他便讲《狂人日记》。他将讲义往讲台上一放,劈头便说:“谈到对《狂人日记》的理解,我比鲁迅先生自己了解得更深刻。”此语一出,讲堂肃静,学生愕然。

卢沟桥事变后,废名回到老家县城小学教书,并潜心研究佛学,著有《阿赖耶识论》。他把这本书给卞之琳看,声称自己对佛学的理解“正符合马克思主义真谛”。

熊十力对佛学很有研究,两人往来密切,堪称好友,却常常因争吵闹得四邻不安。每与熊十力先生争论,废名总说自己无误,还举证自己代表佛,反驳他就是谤佛。忽然有一天,争吵之声戛然而止,邻居好奇,推门入室,顿时傻了眼,原来两位大学者竟然扭打缠斗在一起。但次日,废名又忍不住前往熊家,与熊翁讨论别的问题。

抗战胜利后,废名只带了儿子重返北大任教。从小家境殷实的废名不会做家务事,每到吃饭时,就拉着儿子奔熊家蹭饭。吃饱喝足后,就找问题争吵,说熊十力的新作《新唯识论》是如何如何不好。虽然和废名观点全然不同,但熊十力愿意和他激烈辩论,甚至打架。

录入:徐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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