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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0年11月24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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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庆政协报副刊 燕山“杨梅姑娘” 老重庆(三章) 在路上 长江飞虹 回家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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副刊
03
在路上
□ 本报记者 黎赕

周末闲暇,同母亲一起去了向往已久的丰盛古镇。早有所耳闻,惯于日常散漫,直到近日方才动身出发。不幸的是,我们错过了直达班车,不得不选择到木洞中转。心焦之际,母亲倒是乐观,安慰说,没关系,也算是了解了四公里交通枢纽站,以后坐车就更清楚方向了,这次还多去一个地方,路上的风景大抵都好。母亲的话语稳稳落在心里,觉得平和。

此刻,随母亲驻足在拥挤的站台,看着那同我们一样需要出发的人们,不觉慨然,现在遥不可及的早已经不再是远方,而是人心罢。也在想,那些说着“永远在路上”的人们是不是也开始变得沧桑了?那些豪言“改变世界”的人们是不是也开始在“改变自己”了?我也只是边走边看着,寄希望在风雨中寻觅某种坚不可摧的东西,试图以此抵挡生命的落寞。

抵达木洞后,下车再往前走几分钟,找到大桥一路站台,可以乘坐去往丰盛古镇的公交车。侧坐在汽车前排,抱着母亲爱吃的米花糖,眼见一抹抹山绿,在想不可追的过去,以及不可见的未来,唯独忘却了触手可及的现在。待母亲一声呼唤,才恍然,乘客的笑语才猛然涌入耳,现实就在此处,在母亲身旁,在环绕山间的车里,在去往古镇的路上,也在丛林纵深的山川大地,在神秘宇宙的蓝色星球。

望着窗外,徜徉在绿荫间,心生欢喜。自小便钟爱这山林,也许生命的出发点植根于此地,有一天也会回到此地,却不曾料想旅途中,会选择在哪个站台停靠,然后驻足停留。不过,似乎出发才是常态。

临近中午,终于抵达丰盛古镇。镇子上人不多,很多店面并未开门,比想象中萧条。同母亲随意走在大街小巷,偶然间发现久负盛名的“响石”,初见与普通石头无异,拿起放在耳边摇晃,方觉神奇。原来石腹中空,有小石粒藏于其间,摇动会发出清脆的响声,故名“响石”。千里迢迢来一睹尊容,听着这大自然的回响,心里畅然。放下石头良久,石粒的响声还久久留在脑海,意蕴悠长。

漫步在古镇上,母亲倒是比我欣喜,尤其对土特产品爱不释手。我想,食物对母亲来说,有着特别的意义吧,其中饱含着养育的价值和生存的能量。乘兴而来,满载而归,我们提着大大小小的土特产品,慢悠悠地向车站走去。

路上,遇到一家特别的店面,绿植环绕,满园摆放着精致的根雕。走进细瞧,一位年逾六旬的大叔正给一块块拳头大的象棋上漆。我很好奇,半蹲在石坎上,和大叔摆起了龙门阵。他说,我们的象棋文化是国粹,可是如何普及?如何让它被更多的人知晓和喜欢?如何把它打造为中外交流的重要桥梁?他时常苦恼。一次偶然的机会,有朋友拜托他以象棋为模板,做一份礼物,让他心生灵感,为什么不可以把文字转化成图画的形式,让象棋更有趣易懂?如此,即便是外国人,也能冲破文字的障碍,享受到象棋的趣味。就这样,从选材、设计、雕刻到最后成形,历时月余,他做得津津有味。看着他乐在其中的模样,还真是心生向往。那是手艺人的天地,时间绵长深远,连同器物,都熏染上一缕平实的光泽,让人心平静又踏实。

时间慢悠悠地走过,一晃,我们就要离开。立在车站前的坝子候车,随着时间的临近,人也多起来,周围也逐渐热闹了起来。

录入:徐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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