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天的节气里白露是第三个,“凉风至,白露降,寒蝉鸣。”自古人们对白露便深有感触,清晨的露水因节气之变而凝结成霜,万物披霜带露时,秋意越发浓厚了。
在季节的循序中,草木知晓节气的转换,农作物的生长在时光中,更是遵循着节气的脉络,由小及大,由生到熟,在绚丽多彩的秋天迎来生命最为辉煌的时刻,成就收获的梦想。
“白云映水摇空城,白露垂珠滴秋月。”李白在《金陵城西楼月下吟》里的白露有着云水相映的天然画卷,一滴露珠凝缩着秋月的风情,大自然唯美的场景,澄明一片。魏晋的左思《杂诗》中写道“秋风何冽冽,白露为朝霜”,一幅秋景的萧瑟之画,以白露为眉头,收敛着凉意的脸庞,道不尽秋寒的凛然。
白露之下,霜气四野,人间烟火莫不秉承着节气之风俗,吃龙眼、饮茶、防秋燥等。每逢白露,在太湖畔会举行隆重的“祭禹王”活动。渔民将秋季捕获的第一条鱼献给禹王,以求风平浪静,能有个好收成。福建福州“白露必吃龙眼”,人们认为在白露吃龙眼有养生的效果。在浙江温州等地,人们采集“十样白”,即十种带“白”字的草药,如白芍、白芨等,以与“白露”字面上相应,认为食后可滋补身体。
除了饮食习俗,白露喝茶、饮酒也有独特的讲究。民谚中有“春茶苦,夏茶涩,要喝茶,秋白露”的说法。经过夏季的酷热,茶树在白露时节进入生长佳期,因此,白露茶具有独特的浓郁甘醇味道,尤其受老茶客的青睐。在旧时苏浙一带,每年白露节一到,人们习惯酿酒,用来待客。其酒用糯米、高粱等五谷酿成,故称“白露米酒”。
从古至今,每个节气都有着相应的人文静候,每个节气都匹配着深厚的文化底蕴,白露也不例外。“玉阶生白露,夜久侵罗袜。却下水晶帘,玲珑望秋月。”这样的白露让人的心田满是品味境遇的感慨,一个白露节气被寄予无限的守候。
说不完白露之悠远,还是《诗经》里的一句最为知名——“蒹葭苍苍,白露为霜”,自然之态与人的心情完美融合,也成就了最美的白露时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