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越南看木偶戏

木偶戏是中国一种古老的民间艺术，它源于汉而兴于唐，具有强烈的民族风格和浓郁的生活气息，是中国乡土艺术的瑰宝。我自幼喜欢看木偶戏，没想到古稀之年后，我在越南旅游，居然又看到了木偶戏，而且是越南著名的“水木偶”。

越南水上木偶戏又称“水上人形剧”，是越南传统的文艺表演，据说已有一千年历史。表演方式是在水池上搭起舞台，由隐藏在后台的演员用长线或竹竿操纵木偶，使之演出各式各样的动作及戏份。

越南的木偶戏为什么在水上表演？说是因为水上木偶戏源于红河三角洲，因当地遍布湖泊、池塘、水田，在农闲或河水泛滥时，农民们便在水中搭棚，挥动木偶作为娱乐。久而久之，就成了越南的一种特色文化。

越南水上木偶戏的表演，一般会在节日或喜庆时候。演出前，先在一个约一米深的混浊水池(以隐藏水中的操作机关)筑起一座水亭，上面挂有装饰物品，亭的屋檐上垂下竹帘，两旁有草木布景。操纵木偶的演员们，就站在竹帘后面的水里，利用竹竿与细线操纵木偶，使其做出跳跃、划船、翻滚等动作。演员们在演出前，会喝下鱼露及用老姜按摩身体，而且穿上不透水的工作衣物，使下半身浸入水时不会畏寒。

我们是晚上去看的木偶戏。剧场相当堂皇，坐厢里大约有五六百个座位。舞台建在水池上，长约20米，深约10米。背景是歇山式的两重屋檐，檐角高翘，颇具华夏风光。操纵木偶的演员就站在竹帘后面的水里，通过连接在木偶身上的竹竿操纵木偶进行表演。舞台两厢有楼，供乐队使用。

演出开始，六位越南男女，穿着民族服装，手捧酒具，唱了一曲迎宾的歌并向前面的观众敬奉了小杯的酒。稍后，灯光转暗，音乐响起。乐队由八九人组成，其中有两三人是歌唱者。乐队用的乐器包括大鼓（主要乐器，鼓声缓急与剧情有密切关系，如剧中的高潮时，往往是鼓声最为密集的时候。鼓声也可以是演出开始和结束的信号）、唢呐、铜锣、笛、箫、扬琴、胡琴、单弦琴、铃鼓、铙钹等等。木偶色彩鲜艳，形象生动，一般约一尺多高。

因为时间有限——水木偶的演出时间是60分钟，演出的都是歌舞性质的小型节目，如“仙女舞”“游泳抓鸭”“捕鱼”“猛狮争球”等。这些节目，顾名思义，跟我们想象中的也差不多，唯一不同的是，其场景都在水上。木偶在水上钻下浮上，显出“水木偶”的特点。唯一有故事情节的，是“黎利游湖传说”。传说越南著名将领黎利在地里掘到一把刻有“顺天”二字的宝剑，他用这把宝剑击败了敌人，当上皇帝，建立后黎王朝，称黎太祖。有一天，他在游湖时忽遇一只大乌龟，黎利拔剑向乌龟刺去，那只乌龟把剑衔住就沉下水去了。人们说此乃乌龟讨还宝剑，故得名还剑湖。这还剑湖在河内，我们不日就能见到。

据导游介绍说，水木偶是越南“国粹”，越南政府特别重视对水上木偶剧团的支持。越南水上木偶剧院、河内升龙水上木偶剧院和胡志明市水上木偶剧院并称水上木偶戏“国家队三驾马车”，不仅经常为本国民众和外国游客表演，而且时常出国演出，使水上木偶戏被越来越多的人所熟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