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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庆政协报春秋 刘伯承在红岩的开学第一课 李蔚如:“以身殉党国,理得而心安” 民生斗英商,“万流”变“民权” 苏东坡与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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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秋
03

李蔚如:“以身殉党国,理得而心安”

□ 本报记者 陈钰铃

离涪陵区新妙镇不远的弋阳村,有一所弋阳国民师范学校,也称弋阳农民讲习所,是川东地区党组织的第一所中等学校。如今这所学校虽已不再教学,但透过那白墙灰瓦,我们仍可以遥望当年从这里走出的一个又一个保卫祖国的热血青年。据附近村民介绍,这所学校的创始人之一,正是被称为“独臂将军”的革命烈士李蔚如。

李蔚如(1883—1927),重庆涪陵人,早年曾留学日本,后加入中国同盟会,曾在香港向“爆炸大王”喻培伦学习炸药技术,不幸炸瞎右眼、炸残右手。

1911年11月,同盟会重庆支部发动起义,受命回到重庆训练学生军的李蔚如见知府钮传善下令关闭九门,同盟会义军入城受阻,便带着敢死队赶到通远门,举起炸弹欲与敌人同归于尽,吓得守军赶紧打开城门。

一时间,重庆学生、商团、民团集体出动,涌向朝天观参加军民大会,李蔚如率夏江秋、陈崇功等敢死队员,手持炸弹、手枪,将现场团团包围。在现场群众和强大武装的威慑下,清朝官员剪了辫子、交出大印。清政府在重庆的统治被推翻,重庆蜀军政府宣告成立。

但好景不长,袁世凯窃取辛亥革命果实,倒行逆施。反袁起义此起彼伏。1913年夏,李蔚如参加熊克武、杨庶堪等人领导的讨袁斗争,后又参加蔡锷领导的护国军起义,随同云南护国军一支队入川,坚持捍卫民主共和。但从1917年起,四川开始连年的军阀混战,给人民带来极大的灾难,李蔚如感到非常痛心,下决心引退田园。1924年,他回到了故乡涪陵大顺场。

国共合作后,打倒军阀成为革命军的首要任务之一,国民革命出现新局面,共产主义的思想和主张也得到了更为广泛的传播,混乱的社会涌现出生机。1925年8月,吴玉章以国民党中央委派的四川党务筹备员名义回到重庆,李蔚如经其介绍认识了共产党员杨闇公,开始接触共产主义思想,并于第二年3月加入中国共产党。

与此同时,在老友高亚衡的请求下,李蔚如出任涪陵四镇乡(新盛镇、君子镇、同乐镇、龙潭乡)的联团办事处副处长,并创办“弋阳国民师范学校”,兼任第一任校长。全校共有学生200多人,由党团员和进步教师任教员。教材是《共产党宣言》《马克思主义哲学》《中国革命与农民运动》等。学校经常组织学生到各地进行反帝反封建和打倒反动军阀的宣传,并深入农村发展农运积极分子,组织农民协会。弋阳师范出来的学生,后来很多成了革命运动的骨干。

除了开办学校搞教育,在四镇乡,李蔚如还积极组织农民武装。1927年1月,四镇乡农民武装改编的农民自卫军已有八千多人、七千余枪支。得知刘伯承率领的泸顺起义军正遭受军阀刘湘的重兵镇压,李蔚如领导农民军进行了一次较大规模的军事行动,一度进逼南川县城,与泸顺起义军相呼应,并多次写信联系刘伯承,邀请其到涪陵主持军务,但因送信人在途中被杀害而未能如愿。

1927年3月24日,北伐军攻占南京,当地民众举行庆祝集会,遭到英国军舰开炮轰击,打死打伤2000余人。消息传到重庆,中共重庆地委决定于3月31日在通远门打枪坝以“重庆工农商学兵反英大同盟”名义,举行“重庆各界反对英美枪击南京市民大会”,反动军阀刘湘趁机镇压革命,杀害杨闇公等中共党员、进步人士,革命局势走向低潮。李蔚如率领的农民自卫军成为了反抗刘湘部队的中坚力量。

这让视李蔚如为心腹之患的刘湘大为光火,此时驻守涪陵、一直对李蔚如又忌又妒的郭汝栋决心投奔刘湘。两人狼狈为奸,设计剿灭李蔚如及其农民武装。

郭汝栋曾是李蔚如的学生,因此收到郭送来的商议对抗刘湘的信件时,李蔚如并没有怀疑,决定前往赴约。可还未到约定的同乐镇,李蔚如就被埋伏在四周的敌人抓捕,并连夜送往重庆。到达南岸黄桷桠时,刘湘将李蔚如就地杀害。临刑前李蔚如写下《永决书》:“我今死矣,以身殉党国,理得而心安。”李蔚如虽然牺牲了,但他的精神却永存,将一直影响一代代为党和国家而奋斗的新青年。

录入:徐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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