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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庆政协报副刊 抗战中的北碚 重识晏阳初的平民教育 古代贤母劳动传家风 重庆文明戏的兴衰 夏之别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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副刊
04
古代贤母劳动传家风
□ 作者 赵柒斤

古代许多贤母用劳动传承家风,读来令人肃然起敬。

左丘明《国语·鲁语》“公父文伯之母论劳逸”条说,鲁国大夫公父文伯退朝回家,给母亲请安,见母亲敬姜正在纺麻。文伯便说:“像我们这样的家庭,主人还纺麻,恐怕会惹季康子(时任鲁国正卿)不高兴,他以为我不孝奉母亲呢!”敬姜老太太叹息说:鲁国大概要亡了!让你这样的人做官,却没把做官的道理告诉你!坐下,我来告诉你:“夫民劳则思,思则善心生;逸则淫,淫则忘善,忘善之恶心生。”意思是说,百姓勤劳就会想到节俭,想到节俭就会产生善良的心;安逸则会放荡,放荡就会忘记善良,忘记善良就会产生坏心。公父文伯的母亲用“劳动”诠释清廉俭朴与人心善恶的关系。孔子听说后告诉学生:“弟子志之,季氏之妇不淫矣。”意思是,你们要记住,季家这位妇人不图安逸。

东汉著名清官王良之妻也酷爱劳动传家风。范晔《后汉书·王良传》说,公元30年,王良官拜大司徒司直,主司“监察”,“在位恭俭,妻子不入官舍,布被瓦器。”当时司徒史鲍恢有事到东海,经过王良的家并在他家等候,“而良妻布裙曳柴,从田中归”(王良的妻子穿着布裙拖着柴草,从田里回来)。鲍恢就自我介绍:“我是司徒史,特意来取家书,想见你家夫人。”王良妻子说:“我就是。苦于劳作,没有家书。”大吃一惊的鲍恢急忙下拜,“叹息而还”。听了这事的,没有一人不称赞王良妻子的。而当时,他的“子孙在乡邑中劳役”,直到汉光武帝刘秀视察了王良的家后,才诏令免了王良子孙的劳役。

南宋诗人杨万里的妻子罗氏则用“劳动”谱写了一曲感人至深的清俭家风。宋罗大经随笔集《鹤林玉露》载,杨万里病故后,被朝廷追封为光禄大夫(正二品),其四子三女均长大成人,也非常孝顺,已70多岁的罗氏“每寒月却黎明即起,诣厨躬作粥一釜,遍享奴婢,然后使之服役。”儿子杨长孺心疼老母:“寒冷的冬晨,您老人家何苦亲自熬粥给佣人吃?”罗老太太应声答到:“奴婢也是人家的儿女,跟我们有什么区别?杨长孺又苦劝:“母亲年事已高,做下人的事,不是有点倒行逆施吗?”罗老太太听了大怒:“我感到很快乐。倒是你竟然说出这样的话,像我儿子吗?”此后,老太太冬天清晨早早起来熬粥,儿女再不敢多言。杨长孺在吴兴做郡守时,80多岁的母亲不仅继续“冬晨熬粥”,还“郡圃种苎”、“躬纺辑以为衣”。

《宋史·卷四百三十三·列传一百九十二》说,杨长孺“帅五羊(任广东经略安抚使)”时,“以俸七千缗代下户输租”,而远在江西吉州老家的屋子,经杨芾(长孺的爷爷)、杨万里,到杨长孺住时已历三代,破损不堪。即便如此,杨长孺也不肯花钱修葺。吉州太守史良叔“官满来访”,“入其门,升其堂,目之所见,无非可敬可仰、可师可法者,所得多矣。”于是在感叹之余,请画工将杨长孺家祖宅及清苦生活场景画图而去,报奏朝廷。一时间,杨长孺清廉爱民的形象广为流传,为同僚们所钦佩。宋宁宗曾问翰林学士、太常少卿真秀德“当今廉吏是谁?”真秀德认真思考后,答道:“杨长孺,当今廉吏也。”

公父文伯、王良和杨长孺父子均以“清官”形象演绎不朽的传奇,与贤妻良母发挥的作用密不可分。

录入:徐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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